兩岸關係風險的特點 所謂風險，是指實現預期目標的不確定性，或者發生不利於實現預期目標的事 態發展的可能性；風險分析則指對這種不確定性或可能性的預判、評估，以及防止 發生、減少不利影響的研究。兩岸關係的性質、歷史和現狀都表明，其發展變化的 過程，是一個高風險的過程，不僅風險多發、易發，而且風險一旦發生，往往後果 的不利影響嚴重。所以，須高度重視兩岸關係的風險及其分析。 1949年兩岸關係形成以來的歷史事實清楚顯示，兩岸關係的發展變化過程，是 一個風險易發、多發的過程，其主要特點是： 1、儘管在兩岸關係的不同歷史時期，兩岸關係的主要矛盾各不相同，但兩岸關 係促統與拒統的基本矛盾決定了，或者說大陸始終不渝地實現祖國完全統一的目標 決定了，兩岸關係的風險，始終是實現祖國統一的不確定性，或者出現不利於祖國 完全統一事態的可能性。 2、近七十年來兩岸關係風險的根源，一直是台灣當局的統“獨”立場，及其兩 岸關係政策。這決定了，兩岸關係風險，實際上就是台灣執政者統“獨”立場及其 兩岸關係政策的不確定性。台灣島內的政治“民主化”，特別是所謂的“本土意識” 的強化，更加深化、複雜化了這種不確定性，以至於人們往往把台灣執政者的更迭 視為最主要的兩岸關係風險。 3、從1949年到2008年的近六十年中，兩岸關係的風險集中表現為，突發的兩岸 直接的軍事、政治對抗。其中，1988年至2008年李登輝、陳水扁執政的二十年中， 兩岸關係的風險更是突出地表現為，李、陳策劃、製造的搞“台獨”、搞分裂突發 事件。顯然，突發性是兩岸關係風險的一個值得重視的、實際上也一直受到重視的 特點。 蔡英文執政後，推行“和平台獨”戰略，在對大陸“釋出善意”的掩護下，在 台灣島內大力推進全面“台獨化”，標榜其兩岸關係政策的“持續性”和“可預測 性”。所以，在兩岸關係風險的突出性仍然存在的同時，突發性有所降低，但這不 是風險的消失，而是風險形式的改變，由突髮型正逐漸變為突發與積累結合的複合 型。1949年以來，兩岸之間的各種突發事件，一直是對兩岸關係有重大不利影響的 最主要因素。不僅直接、嚴重衝擊事件發生當時的兩岸關係，而且對兩岸關係有著 持續、長期的嚴重不利影響。但受一系列因素制約，主要是大陸對之管控能力的持 續增強，兩岸之間的突發事件，無論事件發生的可能性，還是事件的強度及影響， 即兩岸關係的風險，正受到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有效的管控。 兩岸關係風險的主要影響因素 兩岸關係風險是兩岸關係中，重要而又特殊的組成部分。所以，影響兩岸關係 的主要因素，都是兩岸關係風險的影響因素。但這些因素對兩岸關係風險影響的性 質、方式和程度，都與對兩岸關係其它方面的影響不盡相同。 1、台灣執政者的統“獨”立場和兩岸關係政策，是兩岸關係風險的決定性影響 因素。 如前述，台灣執政者的統“獨”立場和兩岸關係政策，是兩岸關係風險的根源， 所以必然是其決定性影響因素，對於風險發生的可能性、性質、嚴重程度和形式， 都有決定性影響。近七十年的歷史事實，充分顯示了這一點。 從1949年到2016年近七十年中，兩岸關係風險大體經歷了三個階段，即1949年 到1988年，兩岸關係風險多發，以由中國合法代表之爭引發的直接的軍事衝突為主 要內涵的階段；1988年到2008年，兩岸關係風險仍舊多發，但以兩岸統“獨”對抗， 引發的反“台獨”、反分裂政治對抗為主要內涵的階段；2008年到2016年，兩岸關 係進入和平發展新時期，風險明顯減少、緩解的階段。很明顯，這三個階段不同的 兩岸關係風險，是由三個階段中台灣執政者不同的統“獨”立場、兩岸關係政策決 定的。1949年到1988年，執政的蔣氏父子堅持“反共復國”、“反攻大陸”的立場 和政策，決定了兩岸關係軍事對抗的基本內涵，由此也決定了兩岸關係風險的軍事 衝突的基本屬性和特點，必然多發而且激烈；1988年到2008年，相繼執政的李登輝、 陳水扁，堅持搞“台獨”、搞分裂的立場，大力推進“法理台獨”，所以儘管1979年 以後兩岸軍事對抗逐漸緩解，兩岸交流開始推進，但兩岸以統“獨”對抗為核心的 政治對抗迅速激化，並由此導致兩岸關係風險高發、加劇；2008年到2016年，執政 的馬英九承認一個中國、接受九二共識、反對“台獨”、採取“不統、不獨、不武” 政策，推進兩岸交流合作，兩岸關係進入和平發展歷史新時期，是1949年以來兩岸 關係風險最小的階段。 上述歷史事實最值得重視的一點是，兩岸關係只要陷於對抗，而且無論對抗的 內涵，必然導致兩岸關係風險多發、激化，充分顯示了兩岸對抗與兩岸關係風險的 緊密聯繫。但同時必須看到，1988年以來兩岸統“獨”對抗，已成為兩岸對抗的唯 一原因和內涵。所以，兩岸統“獨”對抗已經，並將繼續是兩岸關係風險多發、激 化的決定性因素。 2、台灣島內“台獨”意識持續增強，是導致兩岸關係風險增多、激化的主要因 素。 從1988年李登輝開始在台灣執政至今，“台獨”意識持續在台灣島內增強。現 在，以“台獨史觀”為基礎，以“台灣是‘獨立’的‘主權國家’”理念為核心的 “台獨”意識，已成為台灣社會的“主流意識”，不僅“政治正確”，而且“道義 正確”。 近三十年來，台灣島內“台獨”意識的持續增強，與兩岸關係風險的增多、激 化，幾乎同步發生，清楚顯示了二者的緊密關係。民進黨在台灣兩次執政，並且執 政後即堅持推行“台獨”政策，搞“台獨”、搞分裂，“台獨”意識的持續增強， 即是其基礎。台灣的“政黨輪替”已是常態，每次輪替都有非常複雜的原因。但堅 持“台獨”路線的民進黨得以一再執政，特別是2016年還得以“全面執政”，只能 認為是“台獨”意識持續增強的結果。這就是台灣島內“台獨”意識持續增強，給 兩岸關係帶來的最主要風險。 台灣島內“台獨”意識持續增強，同時給兩岸關係帶來另一方面的重要風險， 即島內對“台獨”的反對、抵制，趨於明顯弱化。特別是作為對民進黨最主要制衡 力量的國民黨的“台灣國民黨化”，一個中國的立場不斷鬆動、後退，與島內“台 獨”意識的持續增強，有著密切關係。從長遠看，這將給兩岸關係帶來不可低估的 風險。 3、兩岸關係中的美國因素及其變化，對兩岸關係風險的雙重性影響日益突出。 既可能增大兩岸關係風險，也可能對兩岸關係風險有所遏制。 美國因素歷來是兩岸關係最重要的外部干擾因素。1949年以來，美國一直作為 台灣當局最重要的外部保護者、支持者，插手，干涉兩岸關係，並從而成為兩岸關 係風險的最重要外部影響因素。而且在直到冷戰結束後十年的近五十年中，美國因 素一直是強化兩岸關係風險的重要因素，主要是美台關係的強化，必然導致兩岸對 抗的激化，即兩岸關係風險的強化。 但進入21世紀後，特別是進入21世紀第二個十年以後，由於中美關係的重大變 化，主要是中美兩國越來越多、越來越重大的共同利益，導致中美合作——競爭關 係日益明朗。這決定了美台關係雙重性日益明顯，而美國在繼續承諾保護、支持台 灣當局，繼續利用台灣作為處理中美關係籌碼的同時，也重視管控台灣當局，以防 止因兩岸關係惡化嚴重損害中美關係。所以，美國因素對兩岸關係風險的雙重性影 響日益明顯，既可能因美台關係的強化，而導致兩岸關係風險增大，也可能因美國 對台灣當局“台獨”行徑的管控，遏制兩岸關係風險。對此，值得重視與把握，特 別對於美國因素遏制兩岸關係風險的影響，更應重視與把握。 4、兩岸關係中大陸日益強大的優勢，是對兩岸關係風險最有效的管控、遏制因 素，但沒有、也不可能完全消除風險。 事實表明，1988年以來近三十年的兩岸關係風險，從根本上說就是台灣島內的 “台獨”勢力搞“台獨”，搞分裂，製造兩岸統“獨”對抗的事端的可能性。“台 獨”勢力搞“台獨”，搞分裂，完全基於他們頑固的“台獨”理念和立場，以及背 後錯綜複雜的政治、經濟利益，所以從來都充斥著無理性的狂熱和政治經濟利益算 計。但“台獨”勢力搞“台獨”、搞分裂遭到越來越明顯的失敗。這表明，兩岸關 係風險受到越來越有效的管控、遏制。事實表明，大陸在兩岸關係上越來越強大的 優勢，就是實現對風險有效管控、遏制的最重要因素。 大陸對台灣的優勢，首先是硬實力的強大優勢。現在，大陸對台灣的經濟、軍 事實力優勢，已經達到壓倒性程度，已成為“台獨”勢力妄圖實行“法理台獨”不 可逾越的障礙。大陸對台灣的軟實力優勢也日益強大。大陸的國際地位和影響的持 續增強，大陸發展對台灣民眾的吸引力日益明顯，都是台灣當局無法抗拒的。所以 2008年以後，兩岸關係風險數量減少，強度下降，直接原因是台灣執政者的更替， 深層次原因則是大陸優勢強大，對“台獨”勢力搞“台獨”、搞分裂的管控能力和 遏製作用更加有效。 但是“台獨”勢力搞“台獨”、搞分裂，製造統“獨”對抗的無理性狂熱，雖 然被有效管控、有效遏制，但沒有、也不可能消失。他們等待時機，變換形式一再 表現出來。所以，儘管大陸對台灣的優勢更加強大，對兩岸關係風險的管控、遏制 更加有效，但兩岸關係風險沒有也不可能完全消失，還會一再表現。 未來三年的兩岸關係風險 蔡英文執政已經一年。作為重新執政的民進黨領導人，蔡毫無意外地頑固堅持 “台獨”立場，積極推進以“台灣是‘獨立’的‘主權國家’”為核心的“台獨” 政策，兩岸關係迅速從此前的和平發展，陷入嚴重的對抗，兩岸關係再次進入風險 多發階段。 從現在到2020年的未來三年，是蔡執政這一任期的主要部分，在這一期間的兩 岸關係風險，首先對這一期間的兩岸關係有直接的重大影響，同時還對未來的兩岸 關係，甚至對實現祖國完全統一的目標，都有不可低估的長遠影響。這些風險必須 受到足夠重視。 1、蔡執政後，堅持推進“台獨”新戰略，兩岸重陷嚴重對抗，兩岸關係嚴峻、 複雜，兩岸關係的風險正在積累、強化，但表現出新形式，新特點。 蔡執政一年來的事實表明，蔡的“台獨”新戰略已經形成，正在積極實踐、推 進。這一“台獨”新戰略，是在所謂向大陸“釋出善意”的掩護下，大力推進台灣 島內的全面“台獨化”。人們形象地稱之為“和平台獨”或“柔性台獨”，實際上 就是，在“維持台海現狀”“不挑釁”大陸的掩護下，為實現“台獨”爭取時間， 奠定基礎，創造條件。一年來，蔡一直拒不承認九二共識及其一個中國原則的核心 意涵，但蔡不是如同李、陳執政時的公然否認，而是迴避和玩弄文字遊戲式的軟拒 絕。顯然，蔡的“台獨”新戰略與李、陳的“急獨”戰略，“台獨”實質完全相同， 只是推進“台獨”的途徑、方式不同。所以，蔡執政後兩岸迅速重陷嚴重的統“獨” 對抗，兩岸關係風險再度加大，但風險形式有所不同。可以預料，蔡必將堅持其 “台獨”新戰略，所以未來三年肯定將是兩岸關係風險的又一個高發時期。 蔡“台獨”新戰略的要害是，爭取避免或至少儘量減少大陸對其“台獨”圖謀 的嚴厲打擊，為實現“台獨”爭取時間。所以蔡才會“不挑釁”大陸，對大陸“釋 出善意”。由此，在統“獨”對抗導致的兩岸關係風險始終存在的同時，風險的形 式將與李、陳時期有明顯變化。李、陳時期的“急獨”戰略導致兩岸關係風險，以 突髮型為主要形式，而且具有高烈度；蔡推進“台獨”新戰略，兩岸關係風險初期 將以積累型為主要形式，未來更可能是突發與積累的複合型，而且單一的風險烈度 可能相對較低。蔡執政一年來，兩岸關係風險的新形式、新特點已露端倪。可以預 料，未來三年兩岸關係風險的這些新形式、新特點將有更充分表現。 一年來的事實顯示，蔡在大力推進其“台獨”新戰略的同時，一再宣揚“兩岸 關係基本穩定”“台海局勢處於冷和平”等論調，還一再散佈“兩岸要尋求新共識” 的論調。明顯地企圖為“台獨”新戰略創造有利的環境。但這恰恰表明，未來三年 中，兩岸統“獨”新對抗導致的兩岸關係風險將更加複雜。 2、未來三年中，蔡大力推進台灣島內全面“台獨化”，是最主要的兩岸關係風 險。其對兩岸關係和實現祖國完全統一目標的長遠、累積的不利影響尤其須予以高 度重視。 蔡執政一年來的事實清楚顯示，大力推進台灣島內全面“台獨化”，是其“台 獨”新戰略的主體。早在2015年1月蔡宣佈參選台灣地區領導人之時，就已明確宣稱 “強化台灣‘獨立主權’地位，是民進黨執政第一要務”。其2016年5.20的就職演 講，更是對其執政後落實這一“台獨”理念的全面佈署，實際上是力圖把這一“台 獨”理念作為台灣發展與治理的大戰略目標，通過台灣的發展與治理，實現台灣島 內全面“台獨化”。儘管一年來蔡執政成效乏善可陳，台灣民眾對其執政滿意度不 斷下滑，一再出現歷史新低，但蔡一直不動搖地堅持推進政治、經濟、文化、軍事 以及人事安排、對外事務的全面“台獨化”。實際上，全面“台獨化”已成為蔡執 政的主要業績。 一年來蔡在拒不承認九二共識以及一中原則核心意涵的同時，一再聲稱對大陸 “釋出善意”，在一些細枝末節的問題上也有所表現，例如在正式的場合和文字上， 稱“大陸”、“對岸”，而不是按民進黨的傳統稱“中國”。這種文字上的變化雖 然也體現了某種善意，但總體上無濟於事。事實已顯示，一年來，兩岸重陷對抗， 兩岸交流、合作急劇、大幅度減少。事實越來越清楚地表明了，蔡大力推進台灣島 內全面“台獨化”是對兩岸關係直接的嚴重衝擊。但是，更須重視的是，蔡大力推 進台灣島內全面“台獨化”，對兩岸關係更深層次的嚴重不利影響。可以預料，如 果蔡得以順利推進“台獨”新戰略，實現台灣島內全面“台獨化”，必然的後果就 是，台灣被全面、徹底地“去中國化”，兩岸的經濟文化聯繫變質為“國與國”關 係，台灣在國際社會逐漸獲得“‘獨立主權’地位”等等。這樣，只要蔡或其它台 灣執政者認為形勢有利、時機成熟，實現“法理台獨”就是“水到渠成”之舉。大 陸決不允許出現這一局面，但蔡及台灣島內“台獨”勢力卻極力爭取予以實現。顯 然兩岸圍繞蔡推進“台獨”新戰略的博弈，構成未來三年兩岸關係最嚴重、最深刻 的風險。 可以預料，未來三年中大陸將保持著對上述兩岸關係風險的有效管控和遏制態 勢。但由於風險的複雜性，包括風險的累積型表現形式，既不易引起足夠重視，又 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大陸打擊、反制的著力點，所以不能完全排除蔡獲得個別局部 性、暫時性突破的可能。這又更加深化了風險的複雜性。所以，切不可低估未來三 年中，蔡大力推進“台獨”新戰略，給兩岸關係帶來的風險的嚴重性、複雜性。只 有對之高度重視，才能確保對之有效管控、遏制。 3、未來三年，兩岸發生嚴重軍事衝突的風險不大，但不能完全排除。同時，兩 岸軍事對抗的風險將明顯增加。 1949年到上一世紀六十年代中，兩岸曾發生多次嚴重軍事衝突，這是兩岸長期 處於嚴重軍事對抗的必然結果。1979年以後，隨兩岸軍事對抗的明顯緩解，兩岸之 間沒有再次發生新的嚴重軍事衝突。可以預料，這一局面在未來三年將可基本繼續 維持，一般情況下兩岸不會爆發新的嚴重軍事衝突。其主要原因是大陸在兩岸關係 中的優勢，包括軍事優勢日益強大，越來越有效地管控、遏制兩岸嚴重軍事衝突的 爆發。 必須重視的是，如前所述，未來三年蔡必將堅持推進其“台獨”新戰略，兩岸 統“獨”對抗將持續存在、不斷積累。雖然初期對抗的烈度不突出，但積累之下， 烈度必將很快升高，不排除引發兩岸軍事衝突，甚至嚴重軍事衝突的可能。在未來 三年兩岸統“獨”對抗不斷積累的過程中，軍事對抗的風險將有明顯表現。蔡大力 推進台灣島內全面“台獨化”，重點之一就是大力強化台灣的“防衛能力”，包括 大力增加對美軍購、積極推進“機艦自造”、企圖躋身美日亞太軍事同盟和參與亞 太安全合作等。這些已引起大陸高度警惕，並已採取因應措施。顯然，未來三年中， 兩岸軍事對抗的風險將明顯增加。 4、未來三年，美台關係明顯強化的風險不大，但不能完全排除出現突發事件的 可能。日台關係不斷有所強化的風險現實存在，但出現突破性進展的風險不大。 1949年以來，美台關係及其變化始終是兩岸關係最重要的外部干擾因素。即使 1979年中美建交後，美台關係及其變化仍然是兩岸關係最重要的外部干擾因素，近 四十年中曾多次衝擊兩岸關係。但進入21世紀後，特別是進入21世紀第二個十年後， 由於中美關係的重大變化，美台關係及其對兩岸關係的影響都出現明顯變化。筆者 曾撰寫指出台灣已從美國處理中美關係的戰略籌碼，日益明顯的變為具體籌碼。特 朗普今年執政後，這一變化更加明顯而難以逆轉。所以可以預料未來三年美台關係 明顯強化的風險不大。但由於特朗普可能需要增加台灣具體籌碼的分量，以及美國 親台利益集團的推動，加上蔡的極力爭取，不能完全排除美台關係發生突發事件的 可能。例如美國對台軍售在品質與數量上有所突破，美台交往層級提高等。 日台關係一直是僅次於美台關係、居第二位的兩岸關係外部干擾因素。幾十年 來這樣的格局都沒有改變，未來時期也不可能改變。但2016年蔡執政後，出現了日 台關係明顯強化的動向。不僅日台交往層級開始有所提升，甚至更重要的是日台經 濟合作，而且戰略安全也日益明顯地開始醞釀。這是安倍企圖“以台制中”與蔡 “聯日抗中”結合的結果。所以未來三年中，事實地存在日台關係不斷有所強化的 風險。但是安倍不可能打破中日關係，不可能有突破性的重大發展。 幾點結論 1、未來三年，蔡將堅持推進“台獨”新戰略，兩岸關係將始終嚴峻、複雜，進 入兩岸關係又一個風險多發階段。風險的核心內涵與李、陳執政時期一樣，仍然是 統“獨”對抗，但風險的形式由李、陳時期的突髮型，轉變為積累和突發的複合型。 對此，須有充分清醒的認識。 2、蔡推進“台獨”新戰略，在口頭對大陸“釋出善意”的掩護下，大力推進台 灣島內全局“台獨化”，是未來三年兩岸關係面臨的主要風險。蔡執政的一年的事 實已清楚表明，其推進“台獨”新戰略，在已經導致當前兩岸關係陷入嚴重對抗的 同時，更將對未來兩岸關係，形成積累式的更深刻的損害。由此，將導致由“台獨 化”積累而最終失控的可能。對此，必須從現在即開始予以重視。 3、兩岸關係中大陸強大的優勢，是對當前和未來三年兩岸關係最有效的管控、 遏制因素。可以預料，總體上看，未來三年的兩岸關係風險不會出現失控局面。但 兩岸關係風險的複雜性，特別是台灣島內“台獨”勢力搞“台獨”搞分裂的頑固性、 狂熱性決定了，兩岸關係的風險難以消除，在特定情況下還有突出爆發的可能，必 須對之高度警惕。 (來源：中評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