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和平發展與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都是中國爭取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大戰 略的重要組成部分。二者之間有著緊密的相互聯繫、相互影響。事實表明，中國和 平發展，是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的前提和基礎；而兩岸關係和平發展，又是中國和平 發展具有指標意義的重要成果與支撐。 以2010年中國GDP總量超過日本，鞏固位居世界第二為標誌，中國和平發展進入 了新階段，即中國明顯強大後，具有更突出的國際地位和影響，也引發了更多國際 矛盾和衝突的階段。在這一階段，兩岸關係和平發展在按自身邏輯發展進入深水區 的同時，受與中國和平發展緊密關係的重要影響，表現出更明顯的複雜化動向。中 國明顯強大促使台灣對大陸向心力和離心力都進一步強化，但向心力的強化明顯大 於離心力的強化。 中國和平發展進入新階段 從2003年開始，中國領導人在國際和國內的重要場合，一再提出並論述中國的 和平崛起問題；2004年以後，中國關於和平崛起的提法被中國和平發展的提法取代。 2005年12月，中國發表《中國和平發展道路》白皮書。2011年9月，中國發表《中國 和平發展》白皮書。特別是，2007年10月的中共十七大報告、2012年11月的中共十 八大報告都明確宣示，中國將“始終不渝走和平發展道路”。這些表明，在21世紀 初的十年左右時間裡，和平發展已經較迅速地成了中國爭取實現民族偉大復興大戰 略的核心組成部分之一。 必須重視的是，之所以在21世紀初的十年左右時間裡，和平發展得以比較迅速 成為了中國爭取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大戰略的核心組成部分之一，不僅因為1978年 12月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開始的，中國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實行改革開放取得的巨 大成就，為此奠定了雄厚基礎，更因為進入21世紀後，中國的現代化進程進入了機 遇前所未有、挑戰也前所未有的重大歷史轉折期，必須進行戰略創新和理論創新。 考查關於中國和平發展的兩份白皮書、中共十七大報告和十八大報告關於中國和平 發展的宣示，可以發現這些文件中關於中國和平發展目標、理念，以及具體政策等 的論述，實際上就是對於1978年以來相關論述的概括。其中最主要的包括：爭取和 平的國際環境發展自己，又以自身的發展促進世界和平；依靠自身力量和改革創新 實現發展，同時堅持實行對外開放；順應經濟全球化發展趨勢，努力實現與各國的 互利共贏和共同發展；當今世界正在發生深刻複雜變化，和平與發展仍然是世界主 題；國際力量對比朝著有利於維護世界和平方向發展，保持國際形勢總體穩定具備 更多有利條件，同時，世界仍然很不安寧；中國將堅定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 策等等。這些都是在1978年以來的中國現代化進程中，一再提出並堅持不斷實踐的 目標、理念和政策，而且獲得巨大成效，成為中國現代化進程最可靠的保證、最有 效的支撐。 進入21世紀後，由於國際形勢的重大變化，特別是中國經濟社會二十多年的持 續較快、發展，中國的現代化進程進入新的歷史轉折期。2002年11月中共十六大報 告中提出，“綜觀全局，二十一世紀頭二十年，對我國來說，是一個必須緊緊抓住 並且可以大有作為的重要戰略機遇期。……全面建設惠及十幾億人口的更高水平的 小康社會”。為此，中國進行了前所未有積極的戰略創新、理論創新。在此後的幾 年中，密集地提出了“中國的和平發展道路”、“建設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和諧 世界”、“科學發展、自主發展、開放發展、和平發展、合作發展、共同發展”， 特別是“以人為本、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的科學發展觀等，而中國的和平發展在 其中佔有重要地位。 2008年由美國次貸危機引發的世界金融危機，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甚 至是上一世紀二十年代末、三十年代初的大蕭條以來最嚴重的世界經濟危機。這場 危機不僅嚴重損害了各發達國家的經濟，而且也嚴重損害了除中國之外的所有新興 大國的經濟。在危機中，中國保持著8%以上的增長率，對世界經濟增長的貢獻一直 居於首位。2010年中國的GDP總量超過日本，並且在此後幾年中，進一步拉開了與日 本的距離，鞏固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地位。儘管中國的人均GDP只有6747美元，位 居世界第84位（2013年），但國際社會歷來關注反映國家總體實力的GDP總量，所以 中國鞏固地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震撼了國際社會，成為中國明顯強大的標誌。 2014年5月世界銀行的一份報告稱，按購買力評價，中國經濟總量今年將超過美國而 居世界第一。儘管對此存在重大爭議，但這肯定進一步加劇了中國強大對國際社會 的震撼。 中國在國際金融危機中一枝獨秀的表現，特別是中國GDP總量穩定地居於世界第 二位，都表明中國的和平發展開始進入了一個重要的新階段，即中國已經明顯強大 的階段。中國作為世界第一人口大國，歷來在世界上有很重要影響，但長時期以來 中國都處於“大而不富”、“大而不強”的狀態，中國實際的國際影響力一直相對 比較有限。2010年以後，中國的國際地位和影響在短短幾年中迅速得到強化。2013年 中國已成為世界第一貨物貿易大國；2012年中國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投票權由3.994%增 加為6.390%，僅次於美國、日本，居世界第三位；中國更積極地參與各領域的雙邊、 多邊國際合作，在合作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等等。但是，中國國際影響的迅 速強化，還有另一方面的重要表現。2010年以後，中美關係出現了又一輪的明顯複 雜化，中美合作與競爭都有明顯強化。一方面中美合作繼續發展，已形成建立中美 新型大國關係的基本共識；另一方面，中美競爭明顯加劇，美國高調進行亞太戰略 調整，具有牽制、防範中國，以保持美國在亞太地位領導地位的明顯意圖。此外， 中日、中菲、中越關於東海、南海的領海和島礁主權歸屬的爭端顯著激化，不僅與 它們的雙邊關係嚴重惡化，而且導致地區局勢出現局部緊張，由此，中國的周邊環 境處於1978年以來最複雜的局面。這些狀況的出現有十分複雜的原因，但它們集中 在2010年後出現，顯然與中國明顯強大有密切關係。總之，中國明顯強大和中國國 際環境，特別是周邊環境的複雜化，共同形成了中國和平發展的新階段。 中國在和平發展新階段面臨的前所未有的挑戰，都是中國明顯強大後出現的。 這些挑戰是中國明顯強大後，必然面對的更深層次的嚴峻挑戰的反映，即明顯強大 後，中國將如何自處，以及如何與世界相處。這實際上就是，明顯強大後，中國是 否能夠堅持和平發展，以及中國最終將成為一個甚麼樣的強大國家的嚴肅問題，或 者說嚴峻挑戰。對於中國必將成為真正意義的強大國家，國際社會早有共識，但一 般都認為這需要很長時間，例如到21世紀中。所以，2010年中國成為世界第二大經 濟體，引起國際社會重大震撼，不僅因為發生的事實本身，更因為事實發生的時間 大大早於國際社會預料。現在，國際社會一些人以“國強必霸”的傳統邏輯，看待 中國的明顯強大，他們認為中國必將陷入所謂“修昔底德陷阱”。但更需要高度重 視的是，中國國內因中國明顯強大而出現的浮躁情緒。正是這種情緒，引發了中國 能否堅持和平發展，以及中國最終將成為甚麼樣國家的重大分歧。中共十七大報告 和十八大報告都明確宣示，“始終不渝走和平發展道路”，清楚表明了和平發展是 中國堅定的戰略抉擇。同時，面對更加複雜的國際環境，中國的和平發展有進一步 的深化。2013年10月，在中共中央召開的周邊外交座談會上，習近平提出“讓命運 共同體意識在周邊國家落地生根”，清楚顯示了中國和平發展的深化。儘管一切還 有待時間的檢驗，但新階段只能是中國和平發展的新階段，而決不可能是走向霸權 國家的開端，將是毋庸置疑的。 中國和平發展新階段與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程 解決台灣問題，實現祖國完全統一，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不可缺少的重要 組成部分。1978年以來的三十多年中，大陸方面的對台政策、對台工作，與大陸的 現代化進程、改革開放同步發展，同步成熟。兩岸關係和平發展與中國大陸的和諧 發展、科學發展，共同形成了大陸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大戰略的核心內涵。 1978年12月，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做出了，將工作重點轉移到經濟建設，以及 實行對外開放的重大決策；1979年1月1日，發表了全國人大常委會《告台灣同胞書》， 不僅重申了大陸方面解決台灣問題、實現祖國完全統一的堅定決心和信心，而且明 確表示了“殷切希望台灣早日回歸祖國，共同發展建國大業。”這清楚顯示了，大 陸方面從新的現代化進程一開始，就把解決台灣問題、實現祖國完全統一，作為這 一進程不可缺少的重要組成部分。1983年6月，鄧小平明確提出了“和平統一，一國 兩制”的基本方針；1995年1月，江澤民提出了發展兩岸關係、推進祖國和平統一進 程的看法和主張，即“江八點”，把“和平統一，一國兩制”的基本方針具體化。 上一世紀90年代以後，針對李登輝、陳水扁嚴重的搞“台獨”、搞分裂行徑，大陸 方面進行了堅決鬥爭，但大陸方面也從來沒有改變對“和平統一，一國兩制”基本 方針的堅持與探討。進入二十一世紀後，在大陸方面積極的戰略創新、理論創新中， 與和平發展、和諧發展、科學發展等理念和戰略形成同時，形成了“兩岸關係和平 發展”的理念與戰略、政策。2005年4月，中共中央總書記胡錦濤與國民黨主席連戰 第一次會晤，發表《兩岸和平發展共同願景》，明確提出“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符合 兩岸同胞的共同利益，也符合亞太地區和世界的利益”。同年8月，這一共同願景， 被列入中國國民黨黨綱。這標誌著，兩岸關係和平發展成為大陸方面與台灣有識之 士的高度共識。 2008年5月，堅持一個中國原則，反對“台獨”的中國國民黨在台灣重新執政。 在堅持“九二共識”、反對“台獨”的基礎上，兩岸關係進入了和平發展的歷史新 時期。2008年12月胡錦濤發表“攜手推動兩岸關係和平發展同心實現中華民族偉大 復興”的重要講話，對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行全面、系統論述，並提出了貫徹落實 的六條意見，推動兩岸關係呈現出1949年以來未曾有過的全新局面。不僅兩岸同胞 的福祉得到前所未有的提高，而且對地區的和平、穩定、繁榮做出重要貢獻，因而 受到國際社會的歡迎和肯定。在短短四五年中，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獲得了歷史性的 成就，這是兩岸關係發展變化自身邏輯的必然結果，更是中國和平發展目標、理念， 以及戰略、政策有力推動的必然結果。2005年提出兩岸關係和平發展，正是在中國 和平發展提出的同時，這清楚顯示了二者之間的緊密關係：即中國的和平發展，是 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的基礎和前提。 兩岸關係是台灣問題的結果和表現，而台灣問題又是中國內戰的遺留問題。內 戰是最殘酷的一類戰爭，中國內戰也不例外。雖然中國內戰的爆發有其無法避免的 歷史必然性，但在世界進入21世紀後，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成為兩岸同胞共 同願景的基礎上，兩岸應該，也可以摒棄內戰的仇恨與對抗，實現兩岸的和平與共 同繁榮。2008年5月以來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的歷史性成就，以及兩岸同胞、首先是台 灣同胞福祉得大大提高，不僅充分顯示了兩岸和平發展戰略抉擇的正確，而且也充 分顯示了，作為兩岸關係和平發展基礎和前提的中國和平發展戰略抉擇的正確。實 際上，2008年5月以來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的歷史性成就，就是這一期間中國和平發展 具有重要指標性意義的成果之一。這是二者之間緊密關係的重要表現。另外，雖然 直到21世紀初才正式提出和平發展的目標和理念，但上一世紀80年代末以來，作為 和平發展主體的大陸持續、較快發展和改革開放，一直堅持推進，對台灣民眾產生 了越來越強烈的吸引力。這是二十多年來，儘管兩岸關係幾度出現嚴重局面，但兩 岸經濟交流、人員往來不斷較快增長並達到龐大規模，以及最終促成兩岸關係和平 發展的最重要促進因素。 2010年以來，中國和平發展進入新階段，即進入中國明顯強大，國際地位和影 響更為突出，同時也引發更多國際矛盾和衝突的階段。同時，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 程，按自身的發展變化邏輯，也進入了所謂的深水區。在這一時期，不僅需要處理、 解決越來越多的作為兩岸關係實質的各種政治問題，而且更需面對、化解在幾十年 隔絕、對抗中形成的，台灣社會、民眾對於大陸深層次的排斥，即對大陸的認同問 題。顯然，新階段與深水區的疊加，將導致當前和未來時期兩岸關係出現複雜化動 向。但必須首先清醒認識，新階段是中國和平發展的新階段，深水區是兩岸關係和 平發展進程的深水區，這是新階段和深水區的基本屬性。 這就意味著，中國和平發展和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的大趨勢沒有變，也不可能變， 主要是二者的目標、理念和戰略不會變，也不可能變。但是，進入新階段和深水區， 畢竟發生了不可回避、不可低估的變化。所以，當前和未來時期的兩岸關係和平發 展進程，既受到自身發展變化邏輯重要影響，又受到中國和平發展進入新階段的重 要影響，必然表現出複雜化動向。中國明顯強大、國際地位和影響增強更加突出， 是中國和平發展進入新階段的主要標誌，也是影響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的主要因素。 中國明顯強大、國際地位和影響增強更加突出，首先和最重要的是，大陸對台灣具 有了更強烈的吸引力，或者說台灣對大陸有了更明顯的向心力。近年來，在兩岸經 濟交流、人員往來繼續持續、較快發展的同時，島內出現了對大陸態度明顯的改變。 一方面，有意前往大陸發展的台灣民眾的數量化持續增加，特別年輕人增加更為明 顯，多次相關民調顯示，願往大陸發展的年輕人多達六成以上；另一方面，更值得 重視的是，綠營人士對大陸的態度正在發生重要改變，不僅眾多綠營人士紛紛前往 大陸，參與兩岸交流和在大陸發展，而且再次擔任民進黨主席的蔡英文及其他一些 民進黨高層人士，也一再做出願與大陸進行交流的姿態。雖然民進黨沒有改變“態 度”立場，沒有接受一個中國原則，但已發生的變化應該受到重視。顯然，中國的 明顯強大是推進台灣對大陸向心力強化的主要因素。 但是，中國明顯強大同時也強化了台灣對大陸的離心力，即台灣民眾對大陸畏 懼心理的增強。上一世紀80年代末兩岸開始交流、交往以來的二十多年中，很長一 段時間中台灣方面一直存在對大陸明顯的優越感。首先是因比大陸富裕而產生優越 感，以後又陸續因所謂的“民主社會”“高生活質量”等等而維持優越感。但隨中 國日益強大，大陸民眾迅速富裕，台灣的優越感逐漸消失而演變為失落感，甚至是 對大陸的畏懼感。這一演變過程在很大程度上不僅導致並強化了台灣對大陸的離心 傾向，而且直接損害了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程。今年三四月台灣發生的反服貿行動， “台獨”勢力利用所謂“懼中”，並衍生為“反中”，就是重要原因之一。 此外，大陸明顯強大、國際地位和影響更加突出，對於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程 還有間接的，但非常重大的積極影響，即有效阻礙了大陸面臨的國際矛盾、衝突增 多，可能對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程的不利影響。國際環境歷來對兩岸關係有重大影 響，這種影響的一部分表現為，當國際環境對於大陸相對不利時，台灣往往可以獲 得較多機會，增強與大陸對抗、對峙或周旋的地位。上一世紀90年代中期以前，這 一點曾多次表現。但從那時以來，這一狀況逐漸改變，而2010年以後，更發生了很 明顯改變，即儘管出現對大陸相對不利的國際環境，也不會帶給台灣增強地位的機 會。2010年以來，大陸面對的國際矛盾和衝突增多，台灣方面確實試圖以這一局面 為契機，推進所謂“小國外交”，爭取減輕台灣在國際社會嚴重的邊緣化困境。但 實際的事態發展是，台灣的企圖無一實現。筆者已在另一篇文章中，分析、論述了 台灣企圖在美國亞太戰略調整中扮演更積極角色，而遭到美國排斥的事實。即使日 本，也有類似情況發生。儘管目前中日關係已下降到建交以來最低點，並且短期內 難以改善，而日台關係又處於“最好時期”，但日本並不願意台灣過多、過深介入 中日關係。今年5月，台灣綠營智庫“台灣智庫”與日方舉辦“日台戰略對話”，與 會的日本主流智庫學者明確表示，“美日安保條約”中的“周邊有事”條款不適用 於台灣，日本不會向台灣出售先進的武器裝備。美日的態度清楚表明，正是中國的 明顯強大，促使或迫使他們對台灣和兩岸關係更加謹慎。 綜合比較中國和平發展進入新階段對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的影響，可以肯定，正 面影響即台灣對大陸向心力的增強，明顯大於負面影響，即台灣對大陸離心力的增 強。這首先因為，作為中國和平發展進入新階段最主要原因和標誌，中國大陸的明 顯強大對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產生的全面、重大積極影響，已經越過了無論島內局 勢還是國際環境如何變化，都不可能阻遏其影響的臨界點。所以，儘管在台灣島內， “懼中”，甚至“反中”情緒有所增強，但沒有，也不可能阻撓兩岸全面交流的持 續較快發展，即使綠營人士也紛紛參與兩岸交流。顯然，中國大陸的明顯強大，是 中國和平發展進入新階段，對於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程產生重大積極影響的最堅實 基礎、最可靠保證。同時，中國進入和平發展新階段以來，大陸方面不僅提出並堅 決貫徹全面深化改革、讓命運共同體意識在周邊國家落地生根等理念和戰略、政策， 確保在新階段中保持持續推進中國和平發展，並且提出了“兩岸一家親”的理念和 政策，確保在深水區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程持續、深入地推進。這又一次清楚顯示 了，中國和平發展是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的前提和基礎，而兩岸關係和平發展是中國 和平發展的重要指標與支撐。二者之間的緊密關係，在新階段和深水區必將更明顯、 更鞏固。 幾點結論 1.中國和平發展和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都是根據中華民族根本利益和時代潮流， 做出的正確戰略抉擇，都是中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大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二 者之間存在緊密的相互聯繫、相互影響。 中國和平發展是在中國持續、較快發展，已經開始強大的背景上，根據中華民 族的根本利益和時代潮流，對於中國將成為甚麼樣的國家、走甚麼樣的發展道路的 戰略抉擇。兩岸關係和平發展是在上一世紀80年代末以來，兩岸經貿交流、人員往 來持續、較快發展，已達到很大規模，但台灣島內“台獨”勢力嚴重阻撓兩岸關係 進一步發展的背景上，根據中華民族根本利益和時代潮流，對於實現中國完全統一 的道路，做出的戰略選擇。實踐已表明，這兩個戰略抉擇都是正確的，必將得到長 期堅持。 中國和平發展和兩岸關係各有具體目標，但根本目標都是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 復興。同時，做出這兩個戰略抉擇，都是以中華民族的根本利益和時代潮流為根據。 所以，這兩個戰略抉擇，都必然是中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大戰略的重要組成部 分。這從根本上決定了，這兩個戰略抉擇之間存在著緊密的相互聯繫、相互影響。 實際的事態發展一再顯示了，中國和平發展是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的前提和基礎，而 兩岸關係和平發展又是中國和平發展的重要標誌和有力支撐。可以預料，這種緊密 關係必將持續保持。 2.中國和平發展進入新階段和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入深水區，都是各自深入發 展的表現。必須堅定信心、堅持既定目標和道路，爭取在新階段和深水區，為實現 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做出新貢獻。 2010年以來，中國和平發展進入新階段，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入深水區，這是 各自深入發展的表現。 在中國和平發展新階段，中國明顯強大和國際地位與影響的增強更突出，是最 重要、最基本的特點，而一些國家對中國的疑慮，甚至畏懼強化，從而導致他們與 中國的矛盾、衝突明顯增多，則是不可忽視的重要特點，實際上也是中國明顯強大 後國際影響增強的另一方面的重要表現。在新階段，中國面臨的根本問題是，中國 明顯強大後，能否堅持和平發展。這是中國和平發展進程中，必將一再面對的問題。 所以，中國和平發展進入新階段，面臨的國際矛盾、衝突增多，雖然對中國的和平 發展形成嚴重挑戰，但不是，也不可能是中國和平發展的中止，而是中國和平發展 深化的表現。 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程進入深水區，兩岸經貿交流、人員往來持續、較快發展， 領域更廣泛、規模更龐大，已經達到不可能停頓，更不可逆轉的程度，這是深水區 最重要、最基本的特點；而兩岸之間一些深層次的政治問題，開始被觸及，特別是 兩岸長期隔絕形成的，台灣民眾對大陸的認同問題，越來越廣泛、越來越深刻地表 現出來，則是深水區又一個重要特點，也是兩岸關係面臨的不可回避的嚴峻挑戰。 這些問題在兩岸關係中一直存在，一定會表現出來，並且一定會對兩岸關係產生重 大影響。進入深水區後，這些問題越來越清晰地顯露，正是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程 深化的表現。 中國和平發展進程的新階段與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的深水區，雖然內涵各不相同， 但都是各自的深入發展階段。所以，必然有相同的處理思路和模式。主要是：必須 堅定信心，即在實踐中進一步強化，關於兩個戰略抉擇的必要性、正確性的認識； 堅持既定的目標和道路，即堅持不成為霸權國家，始終不渝走和平發展道路，以及 堅持實現中國的和平統一，堅定不移地推進兩岸關係的和平發展進程。總之，爭取 在新階段和深水區，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做出新貢獻。 3.中國明顯強大，是中國和平發展新階段的基本特點，又是兩岸關係和平發展 進程順利渡過深水區的可靠保證。對此必須有充分信心和足夠清醒的認識，須善用 國力，爭取最佳效果。 2010年以後，中國鞏固地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在中國國際地位和影響的增 強更為突出的同時，中國面臨的國際矛盾和衝突也明顯增多。所以，中國明顯強大 成為中國和平發展新階段的基本特點。中國明顯強大還是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程順 利渡過深水區的可靠保證。一方面，中國明顯強大，大為強化了大陸對台灣的吸引 力，進一步改變了越來越多台灣民眾對大陸的認識，從而大大增強了台灣對於大陸 的向心力；另一方面，中國明顯強大，更有效地遏制了國際因素對兩岸關係和平發 展進程的干擾。所以，儘管中國明顯強大引發台灣一些人的“懼中”，甚至“反中” 情緒，但中國明顯強大無疑是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程，順利渡過深水區的可靠保證。 對於中國明顯強大，對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程順利渡過深水區的可靠保證，必 須有充分信心。在深水區，受兩岸關係發展變化自身邏輯影響，仍然可能出現複雜 局面。例如，綠營人士雖然贊同保持兩岸和平、參與兩岸交流，但不放棄“台獨” 立場，不接受一個中國原則，一旦重新執政，兩岸關係仍然很不確定。但在中國明 顯強大的基礎上，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程決不會中止、逆轉。同時，也必須有足夠 清醒的認識，兩岸關係發展變化的自身邏輯始終有不可低估的影響，所以，進程遭 遇困難、挫折，發生反復，都是難以避免的。關鍵是必須善用國力。只有這樣，才 能獲得最佳效果，在中國和平發展的新階段，順利渡過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程的深 水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