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权高于主权”──亚格兰虚伪和谬误的“辩护”
诺委会主席亚格兰虚伪和谬误的“辩护”


(纪时平)



  最近,挪威诺贝尔委员会主席托尔比约恩亚格兰在《纽约时报》发表了题为“我
们为什么给刘晓波诺贝尔奖”的文章。这是此次和平奖的决定在国际社会遭到广泛
争议和批评后,挪威诺奖委员会作出的最“全面”的一份“辩辞”。

  刘晓波因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受到依法惩处,这是一个法律问题,是中国的司
法主权问题,不是人权问题。但是,亚格兰在这份以“人权”为核心的“辩辞”中,
从少数西方势力的价值观出发,抛出“人权高于主权”论,为诺贝尔委员会将诺贝
尔奖授予中国罪犯进行辩护,并借机攻击中国,显然是错误的和站不住脚的。

  “人权高于主权”的谬误与虚伪

  亚格兰在文章中首先声称:中国认为“没人有权干涉中国内政”,但是“国际
人权法律和标准超越于国家,国际社会有义务保证它们得到尊重”。这番说辞,无
论在逻辑上、法理上还是在实践中,都是站不住的。

  “人权高于主权”自少数西方国家提出后,就受到国际社会多数成员的质疑和
反对。究其实质,这种理论无视国家主权对人权的根本性保护,认为一国人权问题
如何解决不是由本国而是由外国决定的,否定了国际社会公认的尊重国家主权的基
本准则。它的实际后果是,西方国家内部可以是国家主权至上,而对外部世界却可
以“人权”为借口任意干涉,侵犯别国主权,推行强权政治、霸权主义,甚至实施
军事打击。

  亚格兰在文章中声称联合国发表《世界人权宣言》是“人权高于主权”的例证
之一,但他却避而不谈,《世界人权宣言》第二十九条明确指出:人人在行使他的
权利和自由时,要受到法律所确定的限制。一国的法律恰是主权的重要组成部分。
可见,《世界人权宣言》从来没有支持“人权高于主权”,是亚格兰在断章取义。

  亚格兰曾在挪威政坛活动多年,相信他本人都记忆犹新的,是上世纪90年代末
北约发动的科索沃战争。发动这场战争的一个主要借口就是“人权高于主权”,而
其结果是灾难性的,导致了当地人民各项基本人权的巨大倒退。事实胜于雄辩,亚
格兰的出发点是错误的。

  按照亚格兰的“原则”,只要“人权高于主权”,就可以成为诺委会评奖的辩
护理由。但事实并非如此。众所周知,“911”恐怖袭击后,美国通过了《爱国者法
案》,美国国内颇有人权组织和公众,就其国家权力干预个人隐私等人权内容提出
质疑和反对,然而,诺委会并没有想到要给这些人颁奖。这个时候,亚格兰“人权
高于主权”的“原则”哪里去了?

  无疑,“人权高于主权”并非亚格兰的“原则”,推行双重标准,干涉中国内
政,并以“人权”为借口辩护自己的虚伪,才是他真正的原则。 

  打出“人权”旗号的意识形态偏见

  既然“人权高于主权”已被证明为谬误,诺委会的言与行也经不起推敲,为何
少数西方势力还要乐此不疲地一再祭出这个“旗号”呢?

  亚格兰在文章中说,现代国家体系演进于17世纪,“当时,主权被认为由专制
统治所体现”,“美国《独立宣言》和法国《人权宣言》取代专制控制,人民主权
成为国家权力和合法性之源”,后来联合国发表了《世界人权宣言》。然后,他笔
调一转,声称“中国不是民主国家”,并进而攻击中国的社会、法律制度。

  这样的思维与逻辑,恰恰暴露了诺委会打出“人权高于主权”旗号的深层价值
观偏见──实行社会主义制度的中国,是他们眼中的“例外”,从冷战思维出发,
他们似乎觉得有资格以其眼中的“人权”去超越中国的主权。

  他们不愿意看到社会主义中国的发展强大,千方百计利用包括所谓诺贝尔和平
奖在内的各种方式搞乱甚至是搞垮中国。这才是亚格兰们的真实图谋。近日,挪威
诺委会秘书伦德斯塔在牛津大学一次谈话中道破了天机:诺贝尔委员会数年来一直
研究“用诺贝尔奖应对中国”的问题,认为“必须解决中国问题”,而最终刘晓波
被他们选中作为“应对中国”的人选!

  亚格兰关于中国民主的谬论,可谓与中国的历史和现实南辕北辙。上个世纪初,
中国在辛亥革命中告别了封建王朝的统治,五四运动在古老的中国大地高扬“民主”、
“科学”的旗帜,新中国的诞生首次将“人民”作为“共和国”的根基。60多年来,
特别是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的民主政治和人权事业取得前所未有的发展和进步。
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与世界现代化发展的总体潮流紧密相连;中国秉持和倡导《世
界人权宣言》精神,得到国际社会的高度赞扬和普遍尊重。

  诺委会的傲慢与偏见,无法改变中国的民主和人权事业伴随现代化进程而进步
的事实,也无法混淆视听,只会使自身孤立于国际社会的大多数。

  对中国的攻击,只代表亚格兰等少数西方势力的意识形态偏见。亚格兰说:
“中国应该感到骄傲,因为它现在已足够强大而成为争论和批评的目标。”这是自
相矛盾的说辞。一些人经常不断地对别国无端批评、指责,并非因为它们强大,而
是因为它们有着与其不同的价值观和社会制度。 

  政客侈谈“人权”背后的政治利益

  亚格兰担任挪威诺奖委员会主席后,近两年连续评出有争议的和平奖,个中原
因并非偶然。

  去年的和平奖,颁给同时进行两场战争的美国“战时总统”,连获奖者本人都
颇感意外。

  评奖结果公布后,挪威各主要反对党要求亚格兰辞去挪威诺委会主席职位,原
因是他还担任着欧洲委员会秘书长一职。正如挪威进步党主席西芙延森指出,亚格
兰在欧洲委员会任职影响了和平奖评选的独立性。反对党批评说:将和平奖授予美
国总统不是他本人应得这个奖项,而是亚格兰“想要拉近布鲁塞尔和华盛顿的关系”。

  事实表明,亚格兰们一再将和平奖当成手中的政治工具──去年要为欧洲利益
服务,今年则抱着冷战思维,要为西方少数势力的利益服务。
  人无信不立,亚格兰作为一名政客,干预他国内政的行为,本质上和强权政治
一脉相承,其言行已不足为信,这也使挪威诺委会一而再地失去信誉。他此番抛出
所谓“人权高于主权”的谬论,只能更显现其虚伪的面目。而这种“辩护”,也必
然是荒谬的。


向诺委会主席提三个问题
张维为
  几天前,挪威诺贝尔评审委员会主席亚格兰在《纽约时报》撰文,还是用“人 权标准高于国家主权”的老生常谈为自己把和平奖授予刘晓波进行辩护。这就涉及 到至少三个问题:       第一,什么是人权标准?在现实政治中,各国的人权标准存有巨大的差异。比 方说,瑞典的高福利制度是建立在高税收基础之上的,这种高税收在美国就会被认 为是损害了私有财产权。英国至今还有国教,而且是学校里的必修课,这在经历过 法国大革命的法兰西是难以想象的。但法国政府对电视台的垄断权一直持续到了1982年, 这在美国则又是难以想象的。同样,法国禁止穆斯林女生在教室带头巾,这在中国 也是难以想象的。经济、社会和文化权利早就是国际社会普遍公认的人权,但美国 就是不承认,这对于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民也是难以想象的。不过国际社会对某些人 权是早有共识的,例如,鼓吹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属于侵犯人权,但挪威诺贝尔评 审委员会还是把和平奖颁给了公开主张西方对中国殖民300年的“异见人士”刘晓波, 这究竟是要为殖民主义、种族主义招魂呢?还是对这位“异见人士”最荒谬的主张 一无所知呢?我认为诺贝尔评审委员会欠中国人民一个坦诚的解释和道歉。      第二,这个世界上应该由谁来裁定侵犯人权?挪威诺贝尔委员会显然没有这种 法律权威,因为国际社会从未给它这样的授权,其决策程序也与民主理念风马牛不 相及,其决策结果自然也难免江河日下的命运。其实正在走下坡的不仅是挪威诺贝 尔委员会,而且是西方的整个所谓“人权外交”政策。根据欧洲国际关系理事会学 者Richard Gowan 和Franziska Brantner的研究,今年联合国大会192个成员中有127个 先后投票反对欧盟关于人权的立场。他们指出,在上世纪90年代,欧盟在联合国可 以指望70%的支持率,而今天已经下降到42%,几乎和美国的40%不相上下。与此相比, 中国和俄罗斯关于人权的立场则得到了69%的支持率。国际社会在人权问题上的人心 向背可谓一目了然。换言之,是否侵犯人权这样的问题不能由国际社会的少数人和 国家说了算,而只能由各国人民自己来裁定,只能由国际社会共同来裁定。西方在 人权领域内的霸权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西方曾经先后十次想在联合国人权委员会 通过反华决议均告失败,就是一个例子。      第三,人权到底能不能超越主权?《联合国宪章》规定的首要原则就是国家主 权平等原则,并由此而引申出不干涉别国内政、和平解决国际争端等原则为基础的 整个现代国际法体系。从国际法演变的角度来看,只有在国际社会共同认定的“大 规模粗暴侵犯人权的行为”,如侵略罪、战争罪、反人类罪、种族灭绝罪、种族隔 离罪等,国际社会才可以授权联合国进行干预,而且这种干预也必须依照国际法规 定的程序,使用合法手段来进行。但西方总有一些势力想当全世界的法官和宪兵, 以“人权高于主权”为借口,干涉别国内政,甚至不惜发动战争。这种做法不知已 经侵犯世界上多少人的人权,光是一场伊拉克战争就造成了有多少生灵涂炭和家破 人亡,世界上多数国家之所以坚决反对西方的“人权外交”,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 些国家和中国一样,都曾遭受过西方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带来的无数生灵涂炭和家 破人亡。      西方国家如果真要推行“人权高于主权”,可以先从自己做起。比方说,欧盟 可以率先谴责和制裁美国,因为美国入侵伊拉克杀害了十多万伊拉克平民,这无疑 是大规模侵犯人权的行为;西方国家也可以要求联合国通过一个决议谴责和制裁包 括挪威在内的所有尚未实现男女同工同酬的西方国家,因为男女同工同酬早已是国 际社会公认的基本人权。如果连这样的要求都不敢提,那只能说明西方奉行的是双 重标准,即所谓“人权高于主权”等于“西方认定的人权高于非西方国家的主权”。 这也是人权领域内霸权主义的典型表现。      我们的世界正处在大变革之中,西方的霸权地位早已动摇,中国和其他新兴国 家的迅速崛起正在加速这个过程。我们今天需要的是建立一种新的国际人权政治文 化,使西方僵化的人权观和冷战思维真正寿终正寝,使各国在处理人权问题上可以 真正交流经验,取长补短,携手并进,使我们的世界最终能真正获得更多的公平、 正义与和平。 (作者是日内瓦外交与国际关系学院教授、春秋综合研究院客座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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