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源漪）
一、對春節包机的認知
一月二十六日至二月十日春節包机已圓滿落幕。這次飛行是在兩岸分隔半個多世紀，
大陸由階級斗爭為綱，轉向經濟建設為中心，改革開放与現代化事業取得舉世矚目
的成績；台灣由國民党執政轉為民進党執政等的巨大變化情況下進行的，而且尚未
結束敵對狀態，斗爭仍然十分激烈。1995年江澤民主席的八點建議發表后，先后
有李登輝的“兩國論”，和陳水扁的“一邊一國”論的出籠。所以這次包机雖只是
節日期間的短暫飛行，卻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現在來看，至少有三方面的作用，
一是拉進了兩岸同胞血肉相連的親情与反對分裂、盼望統一的心愿；二是使三通問
題再次成為社會与輿論關注的焦點，不只兩岸如此，國際媒体也紛紛予以報導；三
是把爭取早日實現三通的斗爭推進到了你來我往，必須實際過招的新階段。可見，
這是一次在特定歷史條件下出現而又對今后歷史發展起推動作用的不尋常的飛行。
二、春節包机成航原因
認真回顧春節包机能夠成功飛行的原因，首先是廣大台商的強烈要求。調查顯示，
70%以上的台商認為當前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是直航。因為不直航，他們每年的空
中与海上貨運、電信、通匯等費用多花掉7億三千万美元，時間損失八千年，大大降
低了競爭力，不利于事業的發展。而且影響之深，不僅僅限于在大陸的50万台商，
其他凡与大陸有經貿往來的島內厂商以及大批往大陸工作、探親的人士都深受其害，
實際是造成台灣經濟不振的主要原因。因此，對台商的合理要求必須認真听取，正
确對待。這是迫使台灣當局允許春節包机的強大動力。
其次，在野党的努力与各方面的支持配合起了重要的關鍵作用。春節包
机是由國民党立法委員章孝嚴先生倡議，從初始地提出，中間的折沖到最后階段轉
達雙方意見以迄促成，他都積极參与，國民党和其他在野党在道義上輿論上鼎力相
助，形成了有力的輿論氛圍。華航和長榮、遠東、复興、華信、立榮等六家航空公
司明知這次包机飛行在經濟上是蝕本生意，但為了兩岸今后的共同發展，都樂意躬
逢其盛。華航總經理魏幸雄更親乘首航班机抵上海，在歡迎會致詞時表示，華航感
到無比的榮耀，可以迎接這歷史的一刻。朴實的話語，道出了兩岸同胞對包机飛行
的歡欣和對未來直航的期待。
第三，中國大陸政府“以民為本，為民謀利”的誠意和善意，是這次包
机成功飛行的決定性因素。醞釀期間，民進党政府可謂机關算盡，屢出難題，目的
在于阻擋協商的順利進行，使方案胎死腹中。最后還堅持必須繞經港澳和只能由台
灣飛机飛大陸的單向飛行，而不允許大陸飛机飛台灣的雙向飛行。他們原以為這樣
會遭到大陸的拒絕，可以把破坏春節包机的責任推給大陸，孰料大陸政府非常重視
台商和台灣人民的切身利益，對其迫切要求解決的問題，只要不違背一個中國的原
則，都表現出极大的誠意和善意，而且把這种誠意和善意落實到實際行動中，應允
了民進党政府的片面要求 。春節包机才得以往返飛行。凡此种种，從道義和誠意
善意方面分析，涇渭分明，猶如球賽，大陸頻頻得分，搶占了上風；民進党政府則
不斷失球，丟掉人心，越來越被動。廣大台胞看在眼里，記在心上，相信會有正确
的判斷与選擇，走自己應該走的路。
概約言之以上三者，提示我們，在把春節包机推向兩岸全面三通的過程
三、三通是大勢所趨，人心所向
因為三通是大勢所趨，人心所向。看問題离不開時間和空間，也就是說要從今天是
全球經濟一体化的新時代這個大特點看待三通。所謂全球經濟一体化是指生產（包
括原材料組織与加工、組裝）、運輸、銷售、消費等環節，都突破了一個國家的界
限，必須從更大的范圍甚至是全世界的角度予以衡量和對待。有人戲稱之為地球村
或地球變小了。這是交通高度發達，科學技術突飛猛進，又形成了龐大的國際流動
資本等因素所造成的。新的生產力的發展要求國与國、地區与地區之間加強經濟協
發揮獨特的作用。由于中國有13億人口，隨著生產的快速發展，人們收入的不斷增
加，購買力日益上升，即將成為世界上最大的市場。同時也由于勞動力价格低，日
平均工資只是墨西哥的六分之一、台灣的十分之一、日本的二十分之一、美國的四
十分之一。而且素質正在提高，加上地价相對較低，故成為最便宜的生產基地。因
為兼具市場、生產兩方面的优勢，所以產生极強大的磁吸效應。2002年吸收的外
資總額已超過美國，首次躍居全球第一位。世界500強中，有400多家已經登陸。
在這种形勢下，靜觀李登輝、陳水扁先后執行戒急用忍、設限圍牆的政策，廣大台
商從傳統產業到高新技術產業還是爭先恐后，赴大陸辦厂設點。現在，他們當中許
多人在大陸經營規模已經超過留在台灣的企業，其盈利也多來自大陸，依存度也深，
可想而知。
面對台商紛紛赴大陸并要求台灣當局放寬政策，包括開放三通的壓力，
台獨分子攻擊為“中共以商圍攻，以民逼官的統戰陰謀”。證諸前兩段的分析，這
种攻擊完全是錯誤的。必須予以徹底破除。一月二十八日在瑞士達沃斯閉幕的世界
經濟論壇年會，与會的近2000位專家學者，多半不看好目前美國与世界各地的經
濟，卻一致認為，中國大陸今年甚至明年將是全球景气复生的唯一希望，并在未來
將成為世界經濟的引擎。大陸經濟學家吳敬璉也說，在經濟方面，近代歷史有兩個
大的事件，一個是在19世紀后半期到20世紀初期出現了一些新興的工業國。像日
本作為一個后起工業國對整個世紀經濟是极大的推動力量，另一個大事件是，二戰
后，從“亞洲四小龍”開始，又出現一些新興工業國，又有大量的人口融入了世界
工業國的体系。現在大陸成為新興工業國家是第三件大事。因為13億人口，八億勞
動力進入工業体系，使全球生產成本降低，往來密切，對推動人類共同發展与繁榮
的貢獻會更大。所以應該說，團結台商抓緊現代化建設，以推動世界的共同進步，
是時代賦予包括台灣同胞在內的中國人民偉大的歷史使命。絕不是所謂針對台灣的
陰謀。只有這樣從戰略高度認識問題，才能主動積极地做好台灣与大陸經濟接軌的
各項工作。
四、三通是當務之急
要做好台灣与大陸經濟接軌工作，首先就要創造條件，而三通就是最重要的條件。
這是由當前的經濟環境与兩岸的地理位置決定的。國際資本主体多，而又強大，競
爭非常激烈，有人甚至把全球化趨勢集中歸結為競爭。要戰胜對手，主要還在爭取
時間和降低成本，隔海相望而不能直接三通，兩者的損失前面已經談到了，但這是
有形的東西，至于對無形的競爭力的衰退問題就更嚴重。台塑董事長王永慶說，三
年不三通，就沒有贏的机會了。上海台商協會會長葉惠德在台商協會座談會后的報
告中指出，五年內再不實現三通，“不少台商要關門”。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
心主任林毅夫教授建議，台灣与大陸經濟接軌，乘勢發展，否則未來可能全盤皆輸。
他們從不同方面闡述了三通的重要性与緊迫性，确為兩岸政府應高度重視和認真對
待的當務之急。
五、三通的三种形式
解決兩岸三通，存在著三种形式。第一种形式是國內航線。由台灣當局承認一個中
國与九二共識，雙方經過協商達成一致，實現三通。這种結果不能絕對排除，但在
目前情況下，特別是陳水扁和民進党執政時期，可能是微乎其微的。第二种形式是
國際航線。台灣完全從中國獨立出去，兩岸三通當然是國与國之間的事務。這是陳
水扁与民進党夢寐以求的，但13億大陸人民、絕大多數台灣人民和海外華僑華人堅
決反對，因此，根本不可能實現。第三种形式是兩岸航線。三通作為經濟性事務，
可以不涉及一個中國的政治含義，在兩岸的民間行業組織就三通的技術性、業務性
問題達成共識后，由各方自行取得确認，就可以通起來。三者比較起來，這一形式
得以實現的机率最大。
五、加強工作，爭取早日三通
為了使机率最大的三通能夠真正通起來，需要加強工作。凡我炎黃子孫，
應以自己的實際出發，力所能及的參与其事。
要相互宣傳，講全球經濟一体化的時代特點；講大陸全面建設小康社會
帶來的机遇；講台灣与大陸經濟接軌的必要性和必然性；講三通是大趨勢，人心所
向，也是當務之急；講三通能使台灣經濟擺脫困境，促進兩岸雙贏，等等，以爭取
盡可能多的人投身到爭取三通的斗爭中來。
要及時揭露和批判民進党和其他台獨派頑固分子反對三通的言行。如過
去講的“三通不是万靈丹”，“三通真的好嗎？”，“如果三通台灣就完了”等謬
論，和今后還會出現的新花招都要一一消毒，以爭取廣大中間分子，孤立和打擊少
數台獨頑固派。
要呼吁團結，在海外的華人華僑，不管老僑、新僑，來自台灣或大陸，
政党与信仰抑或不同，只要贊成三通，就團結攜手，為了台灣人民的福祉，在國際
上大造通則有利，不通有害的輿論，以鼓勵台灣人民的斗爭精神。至于島內群眾，
更希望不分省籍族群，認清三通乃共同利益所在，与每個人的日常生活息息相關，
從而摒棄前嫌，為三通拼搏，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要鼓勵和歡迎在野党的聯合。2月14日，國親兩党主席發表兩党共同聲
明并簽署備忘錄，籌划聯合參加下屆大選。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雖然前路維艱，
但正如一位高層人士所言，要團結起來救台灣。 好一個“救”字道出了事情的嚴
重与緊迫，也表達了當事者的深刻認識。從救出發，希望和相信在野党在爭取胜選
和三通中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總之，隨著矛盾的深入發展，人們認識的提高，統獨力量對比朝有利統
的方向傾斜，就一定能夠爭取早日實現兩岸三通。
華盛頓和平統一促進會
包机通航与兩岸形勢座談會的發言
2003年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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